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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34 擦過他微涼的薄唇。(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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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晚晴的手術很成功。

手術當天李且一直陪著文詩月在手術室外等著, 手術結束以後等到王晚晴醒了沒什麽大礙了,才離開。

他人沒在,但是該安排的比在地頭蛇蘇木安排的還要妥當。

VIP病房, 輪班護工,還有絕對按照醫囑找人指定的餐食等等, 一應俱全。

連醫生都羨慕:“你這未來女婿頂好啊,你女兒好福氣。”

王晚晴卻笑道:“是我女兒運氣好。”

剛進門的文詩月聽到這句,有些懷疑她媽是不是被魂穿了,上個月那反對的要死要活的情景她還歷歷在目。

現在滿嘴誇的實在是有些過的連她都聽不下去了, 但心裏卻也是難掩的開心。

王晚晴住院也有好些天了, 手術前後見了為她鞍前馬後李且,心裏滿是欣慰。

待她基本上沒了大礙了以後, 李且也跟著歸了隊,也就不能說來就來了。

王晚晴瞅著文詩月, 問:“小李最近在忙什麽?”

文詩月掰著橘子往自己嘴裏塞了一瓣,說:“他不前段時間把這一年的假都用的差不多了, 最近說是他們公安系統有個聯合演習, 就更忙了。”

說到這兒,她暗忖著他不在這兒也好, 實在是太招人。

她想起了VIP病房這邊護士站的那些護士們第一次見到李且的樣子, 那個詞怎麽說來著。

哦, 如狼似虎。

以至於一開始王晚晴的病房成了打卡地一樣, 只要有李且在, 就有不同種類的小護士來頻繁查房。

次數多了,文詩月也悟了,這哪是看病人,這就是來看帥哥的。

第二天送李且歸隊, 文詩月回來後就聽到那幾個護士在那兒議論他,不但議論他還議論她。

說什麽看他倆都沒有什麽親密接觸肯定不是那種關系,說她可能是帥哥的妹妹或者就普通朋友而已。

其中一個就說回頭打聽打聽,要帥哥單身那就各憑本事了。

能泡到這種絕對級別的帥哥,就算不能過一輩子,過一陣子,這輩子也不枉此生了。

文詩月本來已經走過了護士站,越想越不爽,於是又退了回去。

她極其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微笑看著裏面那幾位因為她的到來而將話題戛然而止的護士們,說:“不如問我。”

幾個護士面面相覷,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文詩月宛若一把溫柔刀,一刀致命,把人全滅了。

“是女朋友。”她說。

於是乎,現在那幾個護士看見她都還有些尷尬,卻又一臉認命。

能輸給這樣的天仙,也不丟人。

“哎,他這個工作啊。”王晚晴輕嘆道。

“媽,你說了不反對的。”文詩月趕緊說道。

王晚晴笑著白了一眼文詩月:“我說反對了?你激動啥,還沒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文詩月抿抿唇:“我哪有。”都還沒在一起呢,嫁什麽嫁。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麽,對王晚晴說:“哦,對了媽,程岸回來了,說要來看你。”

“好啊,說起來我都好久沒見過這孩子了。”王晚晴笑,“你看看人家多出息,世界冠軍。”

文詩月點頭:“是是是,我們院子之光嘛。”

……

文詩月最近這段時間也依然很忙,加班也是家常便飯,跟同樣忙的李且只有每晚短暫的空閑時光聊聊天。

然後“林旭”上身,被他調戲。

她加班的話,李且就會給她點外賣,還是那家相親餐廳的菜,是真的百吃不厭。

一開始文詩月還納悶兒,問他那家餐廳不是不送外賣嗎?

李且說了句很囂張的話:“我拿槍逼著老板必須送。”

文詩月沒忍住笑了起來:“李隊長,你這簡直就是公器私用,小心被開啊。”

李且漫不經心地說:“那不正中你媽和我爸的下懷。”

文詩月一聽這個倒是好奇了起來:“你爸也不同意你當特警?”

“嗯。”李且隔著電話遞過來的嗓音會更沈一些,像是貼在她耳邊說似的,讓耳朵發癢,“所以你要做好準備,以後見我爸,他一定會讓你站在他那邊一起游說我。”

“不會的。”文詩月說。

“為什麽不會?”

“你穿特警制服還挺好看的。”

“哦,是這樣啊,那文記者幫個忙。”李且說。

“什麽忙?”文詩月問。

李且沈沈的笑了起來,“什麽時候有空幫忙見下我爸,跟他詳細解釋一下我怎麽個好看法。”

文詩月這才反應過來被下了套,撓撓耳朵,嗔道:“誰要見你爸了,咱倆清清白白,別搞些不清不楚的話。”

“你媽我可都見了。咱再捋一捋這個清白問題啊……”李且刻意停了下來,語氣越發的飽含深意,“也不知道是誰那晚喝醉了對我又摟又抱,還差點拉著我睡覺,這也叫清白?”

“李且,你,你閉嘴。”

“怎麽就惱羞成怒了呢,學妹。”

“我才沒有。”

“騙警察哥哥要坐牢的。”

“……”

“那可是要判終身監/禁的。”

“詩月,手機響了。”張雯把文詩月落在某人身上的魂給喊了回來。

文詩月接通是跑腿到了,她起身出去拿。

李且每次點的都還挺多,受益的當然是同甘共苦的同事們。

等她拿進來的時候,辦公室裏一片歡呼,齊聲吶喊:“感謝詩月的追求者。”

是的,一開始她就被八卦過了,問她是不是有對象了?

她招架不住這些嗅覺靈敏的新聞媒體工作者,沒否認,但是也說了還不是。

張雯當時立即就來了句:“那就是還在追求你,哇偶,真暖男。”

而張雯並不知道她口中的暖男其實就是她總是時不時花癡的上天入地,英武不凡的李隊長。

後來當她知道了以後,少女心碎成了渣渣,含淚祝福文詩月要跟李隊長幸福一輩子。

……

文詩月接到李且電話的時候,她正在跟程岸吃飯。

程岸執著筷子,眼睛卻是看向文詩月的。

看她看到來電顯示就喜笑顏來的模樣,倏然想起了之前看王晚晴的時候聽她提了一嘴文詩月好像有了喜歡的人。

在他的記憶裏,文詩月這個直女對感情就沒怎麽開過竅。

哦,應該半開過一次,高中暗戀過一個學長,然後自己一個人失了戀。

還是大學期間這姑娘喝多了禿嚕出來的。

可是看見眼前這個生動而鮮活的姑娘,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心很慌。

就算他站在面對全世界的競技場上也沒有過的心慌,那是一種什麽東西在流逝,抓不住。

“在吃。”文詩月看了眼程岸,說,“跟我發小。”

“不是謝語涵,我以前院子裏的鄰居。嗯,好,那明天我直接去,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岸問文詩月:“男朋友?”

文詩月一邊笑一邊夾菜吃:“世界冠軍也愛八卦?你這次回來待多久?”

第二天下起了雨,文詩月特地調休一天去看李且他們的籃球賽。

昨天李且跟她打電話就是說這個事。

他們演習結束以後,照慣例會打一場籃球賽。他們特警隊跟刑偵隊打,問她有沒有興趣來看。

距離上一次看李且打籃球還是十年前,想起那個在籃球場上揮汗如雨,意氣風發的少年,文詩月滿口就答應了下來。

上午她去醫院看了王晚晴,下午她估摸著時間,開車到渝江公安局體育館。

李且接到文詩月的電話時,剛好又拒絕了一個上來要微信的警花。

比起他的冷漠無情,一旁坐著的隊員們恨不得集體沖上去把他們李隊的臉毀了。

人往這兒一擱,跟個活招牌一樣,還有他們什麽事。

你好歹接受一個,剩下來的給兄弟們點兒機會嘛。

拒絕的那麽幹脆利落不留情面,人警花們快恨死他們特警隊了。

人家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擱他們李隊這兒,那簡直就是一顆那什麽什麽,攪壞一鍋湯。

一群人再齊刷刷地看向另一邊。更氣人,他們孟隊跟媳婦兒坐在隔壁你儂我儂秀恩愛呢。

朱進:“我上個廁所。”

曾光:“一起。”

其他人:“走走走。”

眼不見心不煩。

天空吃著灰,雲霾灑下綿密的珠串,絲網般傾斜淅瀝在車來人往的路面上。

冷雨和著車笛聲,摻著人聲,車輪腳印驚起一汪水窪。

文詩月掛了電話沒下車。

李且說她自己進不去,讓她原地待命,他出來接她。

她靠在座椅背上,看著車窗外模糊的城市背景,看著背景裏相互交錯的各色傘面,看著他們彼此接近又錯過,看著他們各自行走在雨中的悲歡。

她看著不遠處朝她大步走來的男人,舉著一把黑傘,穿著一身黑白運動裝,肩寬腿長,三庭五眼俊朗張揚。

在雨霧中,他就這樣朝她一人走來。

雨是淒涼的雨,人是心上的人。

李且走到駕駛門這邊拉開車門,舉著雨傘伸手護著文詩月下車。

姑娘今天穿著白色的寬松毛衣,奶茶色的半身裙,裙擺剛好落在小腿處,露出一小截纖細白皙的小腿和腳踝。

烏發披著,黑白分明。化了妝,唇紅齒白。

整個人看上去溫柔甜美又軟糯,像是她毛衣的毛線撓癢了他的心。

他不由自主地滾了滾喉嚨,嗓子有點兒幹。

誰知道人一下車,就打了個噴嚏。

李且笑瞧著文詩月,把傘遞給她:“幫我拿一下。”

文詩月有些茫然地接過傘,因為李且太高了,她得用力地高高舉著,毛衣袖子往下滑,露出細白手腕上的那只表。

李且三下五除二地脫掉外套,露出裏面白色的球服。露在空氣裏的胳膊肌肉結實,偏冷白的肌膚上青筋明顯。

他將運動外套搭在她身上,將她把頭發理了出來。

“我不冷。”文詩月看著李且才冷。

“毛衣透風。”李且慢條斯理地說著,兩只手給她攏了攏領子,隨即彎腰對上她的杏眸,“這樣也很漂亮。”

文詩月今天確實特地打扮了的,但是妝不濃,居然被這個直男看出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眼,耳根子卻沒出息地燙了起來:“你不冷嗎?”

李且直起身來,伸手接過傘。

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有意,他溫熱幹燥的手心拂過她微涼的手背,最終將傘握在手中。

文詩月松開手,明明泛冷的手,霎時就燙了起來。

耳邊微微渡來一層熱氣,幽幽吐出了兩個意味深長的字:“我熱。”

文詩月被男人強烈的氣息包圍,那獨屬於他的木質香氣將她自身的氣味都好似掩蓋了下去。

明明是冰冷的雨,冷意的風,她怎麽也熱了?

李且瞧著身邊姑娘嫣紅的臉頰,笑著將雨傘往她那邊傾。

進了館門口,李且收傘,文詩月才發現他另外半邊胳膊都濕了。

她忙從包裏摸出紙巾給他擦,一邊擦一邊說:“你這怎麽淋這麽濕?”

“傘小了。”李且任由文詩月給他擦,含笑凝著她,說的理所當然。

“那你靠近一點兒嘛。”文詩月隨口說道。

“那不是沒名沒分,怕毀清白麽。”

文詩月手一頓,這話耳熟,還讓人耳熱,像是在明目張膽地提醒她當初的酒後行為毀了他的清白。

她一仰頭,不偏不倚地撞進男人深邃的眸光裏。

“行行行。”李且見文詩月難為情的模樣,一挑眉,說,“我那不是怕自己忍不住。”

文詩月把頭偏向一邊看雨,輕聲說:“那就不要忍了唄。”

“嗯?”李且笑意更濃烈了,是顯而易見的開心,“什麽?”

“李隊。”朱進跑了過來,打斷了兩人的暧昧,“到處找你,快開始了。”

說完,他才發現一旁站著的文詩月,笑的更開心了:“文記者,你來采訪?”

文詩月笑著搖搖頭:“不是。”

朱進:“這是咱們內部比賽,那你這是?”

李且把傘遞給朱進:“不是要開始了嗎,哪兒那麽多廢話。”

“先進去吧。”文詩月說。

“嗯。”李且點頭。

被徹底拋棄的朱進說實話看的一楞一楞的。看著李隊變臉,看著這一對背影都如此亮眼的男女,一邊感嘆上天不公,一邊感嘆真的很配。

他撓撓後脖頸,自言自語:“我怎麽總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兒呢。”

文詩月一進去就被謝語涵給拽走了,本來兩人約好了今天一起來,但是謝語涵剛好在跟家人這邊附近吃飯,兩人商量好還是分開過來。

謝語涵拉著文詩月坐在一排觀看區,旁邊挨著的就是隊員們的休息區。

她就跟她告狀:“你再不來,學長就要被盤絲洞的蜘蛛精給吃了。”

“啊?”文詩月沒太明白。

謝語涵朝文詩月努努下巴,示意她看過去,又一個漂亮的警花走到李且面前,拿出手機在跟他說話。

“第六個了。”謝語涵說,“風雲人物是不會被歲月這把殺豬刀遺忘了,什麽年紀都風雲。”

文詩月一看,這才反應過來蜘蛛精怎麽個意思。

敢情李且是唐僧肉?

她瞧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也沒錯,他就是唐僧肉。

謝語涵看向文詩月:“話說你倆到底什麽情況,在一起了?”

文詩月搖頭:“沒有。”

謝語涵納悶兒:“不應該啊,學長不像那種喜歡吊著人的人吧。”

話音剛落,李且就轉身朝她們走了過來,從褲兜裏掏出手機遞給文詩月:“幫我拿著。”

文詩月自然而然地接了過來,李且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然後走到一旁空無一人的休息區,拎著個運動包往後面走去。

“我靠我靠。”謝語涵挽著文詩月笑的花枝亂顫,“幫你宣示主權啊,好溫柔,還摸頭殺,我人沒了,沒了。”

文詩月被謝語涵搖的頭暈:“你別激動。”

“我能不激動嘛,當我知道學長對你有意思的時候我有多驚訝啊。”

“不是,姐姐,我也不差吧。”

“哎呀,你當然不差。只不過我就覺得學長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不會被情愛這種俗物所牽絆。”

文詩月暗忖那是你還有很多事不知道罷了,而且李且的性格其實沒那麽神仙,你被他的外表騙了。

“快看。”謝語涵示意她往對面看,“多少雙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在看你,啊啊啊,學長牛逼。”

文詩月也下意識地看向對面,好像是有很多女警在看她,看的她瘆得慌。

也不知道是不是勝負欲作祟,她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

比賽即將開始,場子裏很熱鬧,三三兩兩的聊天的,看手機的看手機,等待著比賽正式開始。

謝語涵拉著文詩月去上廁所。文詩月無語,這習慣從小學開始就沒變過,她就沒管過你是不是真的想上。

文詩月在洗手臺洗了洗手,從包裏摸出口紅補了補,而後將口紅擱回包裏,看到了裏面挨在一起的兩個手機,不由得一笑。

她走到衛生間外面的長凳上坐下等謝語涵,聽到一群嘻嘻哈哈的笑聲,扭頭看去,看到換好籃球服的一眾特警隊員們。

平日裏的他們都是荷爾蒙爆棚的猛男形象。而眼前,仿若看到了校園裏青春洋溢的男同學們。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且,穿著白色的籃球服。球衣還是那件,換了球褲,露出修長勁瘦的長腿,在人群裏格外打眼。

他噙著淡淡的笑意,在聽身邊的孟白元和許哲說話,不經意地一擡眸就對上了她看向他的視線。

李且將手上的運動包遞給孟白元,笑著大步朝文詩月走了過來。

身後一眾隊員整齊劃一地跟隨他的腳步看過去。

“李隊去哪兒?”

“不知道啊。”

“哎,那不是文記者嘛。”

“對吼,文記者又漂亮了。”

“不對,李隊奔著文記者去了。”

“難道你們不覺得李隊剛看見文記者笑的跟朵向日葵似的。”

“還真是。”

“……”

李且走到文詩月跟前,直接就著她面前蹲下,笑問:“怎麽在這兒?”

文詩月被李且突然蹲下的動作嚇了一跳,微微往後挪了一下。

一垂睫,落進眼裏的是他鋒利的下頜線,脖頸間那極為突出的尖兒,以及微敞著領口下那若隱若現的好身材。

她好像被色/誘了,有些不太自在地挪開視線,暗自清了清嗓子,說:“上廁所,在等謝語涵。”

而她剛才的反應加上突然泛紅的臉頰都一並被李且看了去,他故意逗她:“上個廁所,怎麽把臉都上紅了?”

這不說還好,一說文詩月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

“這裏面有點兒熱。”她強行解釋。

“哦,有點兒熱啊。”李且拖腔拿調,伸手給姑娘扇風。

謝語涵正巧出來,就看到衛生間外面這一幕。

一個男人願意蹲下仰望一個女人,還拿手當扇子,這得多寵啊。

這畫面比偶像劇還偶像劇,實在是太美好了。

於是她不動聲色地摸出手機,退到一側陰影處找好角度,想要拍下這讓她少女心泛濫的一幕。

而一眾隊員看到這兒基本上明了了,一個拉一個躲到了墻後面,跟疊羅漢似的把著墻角偷瞄。

文詩月見走廊上突然之間就沒人了,以為比賽要開始了,忙說:“他們都走了,你快去,我等謝語涵出來就出去。”

“討個彩頭。”李且巋然不動,笑凝著文詩月,不慌不忙地沈聲道,“給我加個油。”

“怎麽加油?”文詩月問。

李且極其不要臉地朝文詩月湊過去,臉微微側著,拿食指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以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方式暗示著她。

文詩月擱在腿上的手驀地抓緊了裙子,心緊張地快要從胸腔裏跳了出來。

她猶豫了須臾,再次確定四周無人,才抿了抿唇,緩緩地往前朝這張近在咫尺的俊臉湊上去。

誰知道下一秒,李且突然轉了過來。

她的唇就這樣猝不及防地擦過他微涼的薄唇。

只一秒,在她瞪大眼睛,驚訝到無以覆加的同時,男人已經撤離了她的唇瓣。

她看見他,唇上還沾了點兒不屬於他的紅。

李且望著仍怔得一動不動的文詩月,眸光裏的笑意愈發深遠,眉目間盡是纏綿。

他沈啞的嗓音裏釀著濃情的蜜意:“收到,一定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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